徐家汇建筑模型已成为三届世博会的“三朝元老”
如今的上海徐家汇,是申城最为繁荣的地段之一,人来人往,川流不息。却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,一百多年前徐家汇南面的土山湾孤儿院。那是一代宗师徐悲鸿所评价的“中国西洋画之摇篮”,那是东西方相互懂得的一扇窗口。
1900年至1940年,土山湾孤儿院工艺场之作曾七度参加世博会,四次获奖。徐家汇建筑模型、“徐光启、利玛窦、汤若看和南怀仁”四幅水彩画、中华圣***像桌屏……其中1915年的美国旧金山巴拿马太平洋展览会,木雕宝塔将最高奖甲等大奖章收进囊中。那是一段传奇,那是宋浩杰眼中“无法用金钱来估价的稀世宝贝”。
如今,经徐汇区的不懈努力,三届世博会的“三朝元老”———土山湾牌楼已经回家。明年世博期间,徐汇区土山湾博物馆有看开馆,这些中国近代博览史上举足轻重的艺术品,终可在故乡见证世博。其背后,离不开这个熟悉并珍视土山湾过往的人物———重要促成者之一宋浩杰。
记者:土山湾为何如此之早就与世博结缘?
宋浩杰:土山湾实在是个地名。约160年前,徐家汇南面的肇嘉浜和蒲汇塘沿岸因疏通河道,堆泥成湾,得名“土山湾”。据史料记录,1864年,西方传教士为解决抛弃孤儿和宗教用品的需要,将土阜削平,创设土山湾孤儿院,内设工艺场,传授西画、音乐、木雕、泥塑、印刷、装订、照相、冶铁、细金、木工、彩绘玻璃制作等技艺。这些来自法国、意大利、西班牙、比利时等国的天主教艺术家和数万名中国孤儿等,发明出一种中西合璧的艺术。正是由于土山湾凑集了众多西方人,因此早在1900年的第五届巴黎世博会上,土山湾就有工艺品送展,掀开了中西文化交换史上的重要一页。
记者:那七度参加世博会的艺术品毕竟有哪些?
宋浩杰:非常之多,但在那个特别时代,土山湾文化材料遭到毁灭性打击,尚存的材料少之又少。尽管如此,我们查实到仅在1915年的旧金山世博会上,土山湾就送了100多件工艺品。或许,用美国人的记录,更能真实反应当时盛况。我们找到了加利福尼亚大学图书馆文献中一位署名D·J·卡万基斯·J的作者描写:“当参加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展览会的宾客们来到教导展厅西北角时,比往常逗留了更多时间。他们发明置身于很多中国宝塔的缩小模型群中,在模型四周围绕着大批雕塑、绘画、木制家具、樟木盒子、古老的漆制屏风和有一个世纪之久的寺庙铜锣,这些展品被艺术地摆放,而且做工非常精致,在全部展览会找不到与之匹敌的艺术品。‘这是什么’,游客们不禁询问,然后被告诉是由中国上海土山湾孤儿院选送的展品……”
记者:大众,知晓最多的恐怕还是牌楼。这个由数十孤儿用了一年精雕细刻的“中国牌楼”,无论环饰的大小狮子还是屋顶的兵马矛戟全都栩栩如生,曾在旧金山世博会期间掀起中国热。目前牌楼已回回,其它作品是否也将在土山湾博物馆展出?
宋浩杰:据我们所知,当年参加世博会的82座木雕宝塔,有部分被美国一家博物馆珍躲,目前我们正在接洽,或参加上海世博会,或转让给土山湾博物馆。宝塔的复制也正紧锣密鼓地进行。区文化局还邀请了安徽徽州的木雕专家复制中华圣***像桌屏,现在刚刚完成。此外,浙江木雕师傅修复土山湾牌楼已有3个月,估计还需3个月,由于修复难度远超预计。总而言之,我们将以最大的努力和专家学者一起,深度发掘研究土山湾文化,等待那些曾历光辉也遭遇流离的宝物陆续重回故乡。在我们看来,这不仅为纪念一百多年前的世博传奇,更多的还是纪念那段培养了上海第一代西画家徐咏青等人、起源了中国近代不少新工艺并成绩了早期“海派文化”的土山湾文化历史